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周其回到家。
一个很小很小的小胡同,邻居打个喷嚏都能听见的那种,四周没有路灯,黑漆漆的一片,周其凭着记忆摸索到自己家门,然后拿出钥匙。
忽然一个黑手从后面伸过来一把捂住了周其的嘴巴。
周其当即就挣扎起来,但是那人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,周其心里害怕,于是把手伸进了口袋里。
在这个破同子人身安全根本没有办法保证,于是他习惯于在口袋里放一把小刀,以备不时之需。
然而在快要够到时,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。
“嘘,是我。”
周其先是惊讶然后平静下来,等着对方把他完全放开时,转过身瞪着来人,不可思议道:“白季,你怎么在这儿?”
白季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,浑身都穿的黑色的,若不是那张脸过白,简直就要和黑幕融在一起了。
白季摆了摆手,催促着周其赶紧开门,“别说了,给我弄点东西吃,我快饿死了,我做了三天三夜的动车,就吃了两块面包。”
周其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门,给白季和自己下了面条。
光秃秃的白水面,撒上一点葱花,既没有糖心蛋也没有肉沫,白季吃了两大碗,看来是真的饿很了。ωWW.BΙΜΙιOυ.cOΜ
吃饱喝足了的白季总爱挑毛病,“你做的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。”
“那你还吃两大碗。”周其鄙夷道。
白季两手一摊,打了一个饱嗝,“饥不择食,懂吧?”
周其心里直接无语,翻了白季一个白眼,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,“你好好待在小坨村,到这儿干什么?”
“老畜生被抓了。”白季又从桌上随手拿了一个橘子扒开来吃。
“什么?”周其收东西的手一顿。
“说他拐卖妇女,涉及家暴……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罪刑,没个二三十年是出不了狱的,他这辈子都要烂在牢里了。”
似是不想说过多关于白德贵的事情,白季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,字里行间并没有一点父亲被抓的悲伤。
周其腹议:大畜生生得小畜生。
自那件事后,周其一向对他没什么好态度,“你要是没事就赶紧滚,我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白季吃橘子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抬起头,一双眼睛顿时充满了委屈,“我现在身无分文,你让我去哪?”
beta和白棠长得有点像,但又不是很像,白棠是水灵灵的漂亮,而白季夹杂着一股邪气,周其不禁想,自己是瞎了还是怎么了,当初居然会被这样的人欺骗。
“我管你去哪,死在外面了都与我无关。”周其咬牙切齿道。
闻言,白季微微一愣,随即又邪笑一声,“你可真狠心啊,让我想想,我该去哪?啊……我那个便宜哥哥也在a市吧,他在哪个大学来着?哦,平洲大学……”说着便站起了身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周其忽然警惕起来,一把抓住白季的手腕。
“弟弟没钱了,总得找哥哥要点吧,他之前总是几千几千的给老畜生打钱,应该很有钱吧。”
“他……就是个学生。”
“怎么?现在知道关心他了?当初他的电话号码不就是你给的吗?”
周其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号码的确是周其给的,但他只给过白季,他没有想到白季会把号码告诉白德贵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个坏种,装模装样的欺骗我。”周其紧紧攥着白季的手腕,力气大到在他手腕上掐出了红痕。
“欺骗?”白季狂笑着,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一样,他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周其的下巴。
明明同样是beta,但是白季的身材比周其要高大许多,浓重的阴影笼罩着他,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力。
“说到欺骗,咱们也是半斤八两,你没有骗过我?白棠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,他的救命恩人和他弟弟搞过。”白季掐住周其下巴的手甚至不怀好意地磨搓着,眼神变得十分危险。
“你闭嘴!白季!”周其一把打开他的手,怒视道。
“怎么?你还不承认?”白季没有再上手,只是把周其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,“周其,我知道你喜欢白棠,得不到白棠你就把目光转向了我,我那时候也挺天真的,居然以为会有人……”白季忽然顿住了,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天真?呵,是啊,你可真天真啊,天真到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蒙骗我,如果我知道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,当初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。”
周其是送白棠回家时认识白季的,那时他正在院子里喂猫,白德贵被关在屋子里发酒疯,白季迎着光抬头望向他,一笑起来很像白棠。
这一笑晃了周其的眼。
“是了,反正我是坏种,做出什么事来也不奇怪。”白季自嘲地想。
“你要是想住在这儿就住吧,别去打扰白棠。”周其最终还是妥协了,收拾好东西关上了房门,再也没有理他。
而他身后的白季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。
***
距离去参加杨老先生的寿宴还有好几天,白棠将杨家了解了一个大概。
杨明义娶了三任妻子,一共七位儿女,第一任妻子郭丞生了长女杨淑、次子杨霜丞、小女儿杨浅,第二任妻子陆之溪生了杨溢与杨霖丞,第三任也就是杨露丞的母亲沈羽生了杨露丞与姐姐杨雪丞。
儿女众多,自然麻烦事也多,不同母亲之间相互看不惯对方,视对方为死敌,特别是第一任与第二任之间,竟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。
在郭丞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,杨明义就娶了陆之溪,那时候杨霜丞与小女儿杨浅都已经不小了,对父亲的做法十分的不满,加之陆之溪是个狠角色,有她在,前任儿女讨不到一点好处,因此彻底激化矛盾。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/共3页